一上车,温行简就把他揍红了的手递给我看。
“疼。”
他垂着眼睫说,神色郁郁寡欢。
我笑着捧起他的手,放在嘴边吹了吹。
“还疼吗?”
温行简继续抱怨,“疼死了。”
我对他的性子再了解不过,主动献了一个吻。
放下隔音板,两个人在后座吻得难舍难分。
空气里的醋味才散了一些。
温行简抚摸着我的孕肚,委屈地对宝宝说。
“好险,你们的爸爸去国外出差一个月,差点被偷家了。”
有一个很重要的合作项目,非他去不可。
我体谅他,手指摩挲着他风尘仆仆赶回来,还没来得及剃掉的小胡茬。
“什么叫偷家?我对他没意思,连你一根胡子都比不上,还真以为我吃他装深情那一套啊。”
温行简很容易就哄好了。
“放心,有我在,以后绝对没人敢欺负你。”
我当然知道他说到做到。
温行简心疼我,请了律师***了当时网暴我的人,一个也没有放过。
用男尸来恐吓我的人更是被关进了局子,现在还没放出来。
世界上不会有比他更体面的人。
他和应砚有过几次合作,从来没有因为私人恩怨给他使绊子。
应砚还过来骚扰我,撞到他的枪口上。
亲身体会他和温行简的差距,应砚识趣地没再露面。
过几天,是温氏集团成立三十周年的庆典。
无论有没有邀请函,圈子里的人挤破头皮想混进现场。
各行各业的大佬云集,到处都是资源和人脉。
因为我不想抛头露面,我和温行简的婚礼很低调。
宝宝出生在即,也许还有别的原因。
他征求了我的同意,借着这个机会,隆重对外介绍我。
“这是我夫人,秦音,也是集团的股东之一。”
众人热情地握手,拉着我客套寒暄。
孕期忌酒,我以茶代酒,在名利场游刃有余。
“这个蛋糕好吃,我喂你一口。”
温行简拿了勺子,体贴地喂到我嘴边,期待我的回应。
我满足地点了点头。
人潮汹涌,我不经意间对上了应砚的视线。
他在角落注视我,眼角猩红,酒杯都攥得摇晃。
我记得,他不在被邀请的名单之中。
转眼,我又看到了他的经纪人。
陈剑在会场来来***,相当忙碌,堆着笑容跟人攀关系、套近乎。
应砚最近资源下跌得很厉害,绑cp起来的流量不可能吃一辈子。
必须依靠资本的庇护。
他这阵子萎靡不振,完全没了事业心。
陈剑四处碰壁,看到我的瞬间,脸色一阵僵硬。
温行简正好有事离开,他虚情假意跟我碰了碰杯。
“真想不到,你居然傍上了这样的大佬。”
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陈剑感受到被羞辱,索性不装了。
出言更加肆无忌惮。
“让我猜猜,你是用了什么手段?”
“装清纯骗他是处,还是给人下药,趁机酒后乱性……”
我给远处的保安递了个视线。
冷脸对着他,“怎么,陈经纪很有经验?”
“娱乐圈男女不忌,看来你很会捞资源啊。”
陈剑被我的尺度唬得一愣。
脸涨得通红,青筋直突。
“秦音,你别以为攀上枝头就能做凤凰了。”
“以温行简的身份,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,多的是人想爬床,正宫的地位能维持多久?你总有被抛弃的一天!”
他大发慈悲地劝我,“今天能给你股份,明天就能要你破产。”
“应砚不计前嫌,愿意跟你和好,等你将来生了温家的孩子,我们几个强强联手……”